艳辉的脸蛋是典型的鹅蛋型,笑起来除了一对酒窝格外迷人之外,面色还如桃花般灿烂。这可能是她吃了洞庭湖中一个美丽小岛上的仙汽有关。她的青春之花就是在这个美丽的小岛上绽放的。
艳辉的家境不很宽裕,加之父母重男轻女只送她上过几年小学。在这样的家境中长大的艳辉不像其她女孩一样羡慕别人家的幸福生活,倒是养成了安于贫穷生活的习惯。老天爷却不想看到这样美丽的女孩一生都生活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一个偶然的机会,艳辉居然当上了一家私营企业的老板,只是这从天而降的幸福在她的生活中如一颗流星,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女子监狱走出来的艳辉,没有了惜日的光彩,毕竟人生的这场噩梦做得太久。来接她出狱的是她的儿子和女儿,三娘女相见,没有言语,泪水潸然而下。回家的路早已陌生,只有往事的回忆才让她有点熟悉。
上世纪末,艳辉经人介绍与本地一个叫树德的青年相了亲,树德是邻镇的一个农民,相亲不久,就到镇政府领了红本本。办完喜宴才七天,艳辉无意在柜子抽屉里发现了一盒动用过的安全套。女人的敏感让她不得不质问树德,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树德毫无遮掩的答道,这是他玩女人用的。两人为此大吵一架。从此,夫妻二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小家庭的日子不再安宁。艳辉发现,丈夫不仅在外面玩女人,而且还有偷摸行为。还曾经“两进宫”。婚后不久的一天晚上,她就看到丈夫被派出所民警戴上手铐带走的一幕。她不敢把这个情况告诉娘家人,无数个夜晚只能独自一个人在房内偷偷流泪。
时间到了1992年夏,艳辉怀上了孩子,她好言相劝要丈夫断绝与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劝其为今后的孩子着想。一开始树德还听得进去。可听多了,就没好气了,有时还给艳辉点拳脚。艳辉开始感到有点绝望,想打掉孩子离婚,可又不敢轻易提出。一是怕提出后树德整她,二是怕伤害了父母。艳辉痛苦地生活着,她只能听天由命。她希望等孩子出生后借助孩子的力量来挽救丈夫。
1993年春,艳辉十月怀胎后产下一胖胖的儿子。取名星星,望着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艳辉的脸上时常挂满了笑容。这笑容中时常伴着辛酸。儿子的降临不是给家里带来了更多的喜悦,反倒是给家里带来了更多的影阴。树德更不回家了,整日在外与一帮人鬼混。派出所的民警常到家中来寻他的踪影。只有被派出所逮着并对他作了处理之后,树德才在家稍停呆上一两天。日子在煎熬中度过。艳辉不仅要为孩子哺乳,还要种田耕地。她一个人艰难的撑起这个不完美的家庭。1998年秋,艳辉又生一下女婴,家庭经济不堪负重,而此时丈夫在外染上了吸毒的恶习。
快到2000年钟声敲响的那天深夜。树德带着四个吸毒人员回到家,当着艳辉的面,铺开了几张锡皮纸,撒上白粉,用打火机点燃,然后把锡纸片上升腾的白烟大口大口的吸入嘴里。“吸几口吧,挺有味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动员艳辉。“吸几口,尝尝味,没事的。”树德也命令似的动员艳辉吸毒。艳辉见到这种场景,恶心和胆怯一齐向她袭来,她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不住的摇头。感觉全身像掉进冰窟里一样。树德看到艳辉胆小怕事的样子更来劲了,抓住艳辉的头就往墙上撞。过了一会,树德一伙人正云里雾里感到飘飘欲仙时,艳辉想到应趁机离开这个鬼地方。她背着简单的行李,抱着熟睡的女儿,连夜步行20余公里往娘家赶。在这个世界上艳辉唯一可去的地方就只有娘家。20多公里路,从午夜出发,她走走停停,步行了7个多小时。早晨近8点,她跌跌撞撞,气喘吁吁地敲开了娘家的门。父母见女儿披头散发,这么一大早到家里,感到既惊奇又疼心。连忙问:“孩子啊,你是怎么回来的?”艳辉一下子泪流满面,不得不把树德带人到家里吸毒而且逼她也吸毒的事告诉了父母。父母听了女儿的哭诉,老泪纵横。在娘家住了几天,艳辉对母亲说:“我和他只能离婚了,要不这辈子没好日子过。”传统保守的母亲却说:“好女不嫁二夫,你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你就认命吧!”几天后,有人搭来口信,说树德因病住院了,叫她赶快回家。听到树德病了的消息,艳辉迟疑片刻,口里说:“病死了也不怪我。”可心里却放心不下,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啊,她揩干泪水,抱着孩子,连忙往家里赶,然后到医院细心的照料丈夫,并趁机劝树德戒毒。病床上的树德对艳辉说:“你对我这样好,我还吸毒不是人。”艳辉听了这话心里感到非常舒服。出院不久,一天夜里那几个吸毒的人又来家里“看望”树德,并带来了特殊“礼品”。待夜深人静时,他们拿出了一小包一小包的白粉,摊开锡纸,然后点燃--树德见到这魔鬼一般的白雾,心跳加快,艳辉没能阻挡住他。几天之后,派出所对他进行了强制戒毒3个月。
从戒毒所出来后,树德呆在家里不仅没钱花,而且做什么也不方便,还感觉老是被派出所盯着。心里很是不安。他从一些地方带了几个妹子跑到广东东莞开起了地下“旅社”,专门从事“拉皮条”,赚了一些钱后,他又开始吸毒。在东莞他很快与一些不务正业的人混到了一起。不久,树德回家动员妻子也去东莞“做事”。开始树德让艳辉到他妹妹艳艳开的一个发廊“做事”,艳辉发现这个“发廊”其实是一个卖淫窝点,她死活不愿去。树德的妹妹经常怂勇她,加之艳辉身上的钱基本已用光,一餐只能吃2元钱一碗的米粉维持生活,肚子天天饿得要命。回家吧?已无路费,这时树德对妻子商量以兄妹相称,要她勾搭一个香港投资老板。艳辉哭着对树德说:“这种事我干不得,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会羞死的。”树德生硬的对艳辉说:“你到底干不干,不干老子揍死你!”艳辉哭着摇头,树德上前给了她一个耳光。泪水对于一个失去了人性的人来说是毫无意义的。艳辉实在无路可走,在几家医院买了一百二十片安眠药,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天晚上,她在浴室里用热水足足泡了半小时,把全身擦洗得干干净净。走出浴室,她甩了甩披肩的秀发,穿上自己最喜欢的一套黄褐色连衣裙,对着镜子呆呆的欣赏自己,欣赏着即将消失的生命的美丽。她倒了一杯开水,几包摆在桌上的安眠药,就是她人生中最后的晚宴,她在一包一包的吞咽着这些“佳肴”。到最后,她的眼睛开始发花,仿佛看见了儿子星星,女儿林林在呼喊着“妈妈,妈妈--”然后就不省人事……
午夜过后,树德从外面鬼混回来,看见妻子倒在屋中,轻轻的踢了一脚,感觉不对劲,喊人把她送进了常平镇医院。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艳辉活过来了。在病房里树德对妻子以兄妹相称,因为他仍旧希望把妻子介绍给一位老板。正巧,在医院里艳辉的邻床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病友,知道艳辉轻生服毒自杀十分同情,他把别人送来的零食水果都给了她,艳辉只告诉这个老板生活贫穷使她走投无路才这样做的。一天夜里,艳辉上厕所后,回到病床,只觉头一晕突然跌倒在邻床上,邻床的男人缓过神来,知道这是体虚症状,立即扶起她,那一刻,无助的艳辉感到她的人生多么需要有这么一双温暖的手啊!这位扶她的病人叫钱兴模,是东莞平常镇一家模具厂的投资老板。从此,他和艳辉成了相互关心的病友,出院后两人经常见面聊天,钱老板十分懂得关心女人,经常说些体贴关心的话。本来就缺少家庭温暖和男人关爱的艳辉觉得自己遇到了知音,让她的生命重新燃起了希望。这事被树德知道了,他正希望妻子有这样的事发生。一天晚上,树德对钱老板说:“我的妹妹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人也十分聪明。”对自己的婚姻失去信心的艳辉本来只想与钱老板聊聊天散散心的,但她渐渐的觉得对钱老板产生了一种依赖。在一个星稀月朗的夜晚,她跟着钱老板走进了一家宾馆。那一夜,艳辉感受到一个健康男人给她的快乐,她也品尝到做女人的真正兹味。钱老板知道艳辉最需要的是钱,事后,钱老板拿出一叠人民币递给艳辉,不料艳辉连忙把钱推了回去,只是抱着钱老板的脖子不肯松手……
第二天,树德见妻子回来了,眼睛喜得眯成一条缝。连忙问妻子:“昨天老板给了你多少钱?” 艳辉答道:“他给我钱,我没要。”“那是怎么搞的?”树德问。“谁知道他是怎么搞的,反正我不想要他一分钱!”树德称艳辉是自己的妹妹,眼见“妹妹”与钱老板频频约会也不敢奈何。艳辉与钱老板走得更近了。
艳辉只上过三年小学,却特别聪明。她用自己的温柔羸得了钱老板的欢心。钱老板将自己在东莞常平镇的一个小型模具厂全部交给了艳辉管理。产值每年上百万,对于一家这样的企业,全部要一位只有小学文化的艳辉来管理谈何容易。艳辉没有畏惧,她大胆接受了钱老板对自己的恩赐与信任。当起了这个模具厂的老板。模具厂采用了现代化的微机管理,走进老板办公室她不知道微机如何打开,打开了又不知如何关机。办公室有一个微机员,她每天观看其怎样操作电脑屏上如何显示。她想学习操作微机,但作为一个老板,她不好意思请微机员辅导,她怕丢面子。在偷偷看了几天后,晚上她一个人走进办公室,自己试着打开电脑,先是学着开机关机,然后试着点击鼠标,观看荧屏上的变化,开始鼠标老是不听使唤,她要鼠标向上那标示偏偏向下。每晚她都要试着摸索操作,常常通宵不睡,只在早上打个盹。为了学好英文字母,她偷偷地在每个字母下面标上汉字,到了晚上就躲在房间十遍百遍的读,一直到熟记为止。她还从书店买来了一些电脑与财务方面的书籍。通过三个月苦学,她终于初步掌握了电脑操作与财务管理知识。她不仅学会了使用电脑在网上查资料,还可以使有电脑打字上网,并利用电脑进行财务管理。艳辉在几个月的电脑知识和财务知识自学中,她怕工作人员认为她不懂电脑没有知识而瞧不起她,不敢向任何人请教,她唯一的方法就是从实际中摸索,从观看别人中自学。
初步掌握了电脑与财务知识后,艳辉在工作中感到方便了许多。尝到了知识的甜头,深感自己知识太少,她买了很多书籍放在房间与办公室,一有空就如饥似渴的学习。
她想用知识解开套在自己精神上的绞索。艳辉初到东莞时,用家乡方言与别人讲话,别人一句也不懂,她只好跟着别人学广东话,大约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她就可随心所欲的用广东话和别人进行交流。后来当了模具厂老板,她要经常出差外地,外地来厂里的客户也较多,仅能讲广东话是没有用的,她就开始学普通话,一有空就打开电视机,从电视新闻等节目中边看边模仿学习普通话。
知识让艳辉变得更加年轻。加之她非常懂得打扮,便更具少妇魅力。原来的钱老板对她更加欣赏。她将模具厂管理得有条不紊,每个员工都从内心敬她服她,厂子越办越红火。钱老板每周要来模具厂住一两晚,树德也不敢透露和艳辉的夫妻关系,因为是他自己将妻子介绍给钱老板的。艳辉也不想给树德很多钱,因为她知道树德太不务正业了,她只想多挣点钱,将来给孩子读书和生活,同时她也渴望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但她没有抛弃树德的念头。她和钱老板只是逢场作戏。也许他们都只是互相利用,而和树德毕竟是夫妻,为了两个孩子,她需要一个完好的家。为此,她心里爱点委屈也不要紧。
2000年10月艳辉拿出1.7万元,给树德买了一辆二手微型车,要丈夫回家乡湖南跑出租车,希望他自食其力,不再游手好闲。树德开了八个月的出租车,嫌钱赚得太慢,而且感到吃不了这个亏,他就以1.2万把出租车当给了别人。拿了这1.2万元钱,他整天同一个女人混在一起,好吃懒做,经常吸毒,一万余远很快就被他花得精光。钱花完后,他很快又到东莞缠上艳辉。他知道,如果公开以丈夫的名义找艳辉,妻子会被钱老板抛弃,到时弄不到一分钱。她要把妻子当作一棵摇钱树,不断的使劲的摇。钱老板见是艳辉的“哥哥”来了,在一家酒店很好的款待了树德,并建议艳辉安排树德到厂里做事,可树德说:“我吃不了那苦,就是叫我在厂里坐八个小时我也受不了。”艳辉只好养着他,暗地里给他一些钱。树德终日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东莞瞎逛,有时还带着女人在艳辉面前玩,艳辉忍气吞声,不好怎么奈何他,她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少给树德钱。
时间到了2003年8月,树德见妻子不能给自己足够的钱花销,就找艳辉秘密协商离婚,目的是要艳辉给他一笔钱。为了摆脱树德的纠缠,艳辉同意与树德秘密签定了一份离婚协议。内容包括:双方同意离婚,艳辉赔尝5万,一次性付3万元现金,3年后复婚,如果不复婚,再给树德2万元。两个孩子由艳辉抚养。离婚协议各执一份,艳辉还给树德打了欠条。
离婚协议签定后,艳辉长长的吁了口气,身心似乎感到轻松了许多,并且把两个孩子带到了身边,先后送到了常平镇桥沥小学上学。树德拿了3万元后确实几个月没有来打扰,但不到一年时间,树德把3万元痛痛快快的花得精光。身无分文后的他又打电话给艳辉,索要余下的2万元。艳辉说:“那2万元不是说好三年以后看情况再给你吗?”“我现在有困难,你先给我着。”树德说。2004年2月,树德来到模具厂,艳辉给了他1.8万元。并随树德回湖南老家为树德父亲做了七十大寿。艳辉害怕离婚的事伤了双方父母的心,也怕给孩子的心理带来阴影。在乡亲们眼里,他们仍是一对夫妻,协议离婚的事谁也不知道。而在广东东莞的常平镇上,人们还认为他们真是一对兄妹。一个多月后,树德又打电话给艳辉说要3万元。艳辉说就是按照协议我也只差你2千元了,怎么又要3万呢?后来,树德跑到模具厂,没找到艳辉,立即暴露了他丑恶的嘴脸,他拿出“离婚协议和欠条”在厂里大吵大闹:“我和艳辉是夫妻!她欠我的钱不给,不要脸。”更令人可恶的是,树德没找到艳辉跑到常平镇桥沥小学,找到在那里上学的星星,威胁儿子说:“你妈妈不拿钱来,我就杀了你。”星星打电话对妈妈说:“爸爸找到你吗?你给点钱他,要不他会杀死我的。”在这种情况下,艳辉不得不又给了树德3万元。而树德仍不肯把手中的欠条给她。拿到钱的树德马上又消失了。时隔不久,树德又来模具厂找艳辉要钱。艳辉说:“我才给你那么多钱,你又要,我哪里给得起?”树德不听,即把厂里的电闸关了,不让厂里生产。艳辉只得报警,桥沥派出所的民警立即赶来把树德传去教训了一顿就放他出来了。
一天,树德又来到模具厂,艳辉不敢躲避,如果躲避树德会在厂里大闹。树德又关了厂里的电不让生产。艳辉再次报警,派出所再次把树德带去,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认为是一起民事纠纷案件,也就没把树德怎样。树德则变本加厉,持刀威胁厂里的职工和艳辉,艳辉只好拿出3500元给他,树德才罢休。过了十多天,树德又到模具厂,艳辉看到他就十分害怕,身上只有1000元,她知道难以打发他。只好对树德说:“现在我这里实在没钱了,等有了钱我再多给你。” 树德冷笑道:“妈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想用这点钱打发我?”树德一边嚷着一边用脚踢烂了办公室的门,拿起一把刀就追赶艳辉。恰好此时外面巡逻警车鸣警路过厂门,树德听到警报声以为是来抓他的,早已失去理智的他用菜刀砍断了自己左手的两根手指。见到这血淋淋的一幕在场的人更加害怕了。艳辉赶快跑到桥沥小学把两个孩子藏起来,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树德挥动着血淋淋的手,追到了学校……
后来,艳辉只得秘密把两个孩子送回湖南,把他们寄居到哥哥家。母子离别时,只有6岁的女儿林林对艳辉说:“妈妈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儿子星星对妈妈说:“妈妈,你要小心点!”
艳辉趁一天天黑回到模具厂再也不敢露面。她躲到厂里二楼一间保管室里拉上一窗帘,白天不敢出门,晚上不敢开灯。食品与生活用品由员工偷偷送上去,过上了没有阳光的禁闭生活。这期间,树德也多次到厂里闹事。厂里无法正常生产,原来对艳辉宠爱有加的钱老板也开始冷落艳辉。在封闭不见阳光的库房里,艳辉惶惶不可终日,八十多个日日夜夜让她精神彻底崩溃了,一颗善良的心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爆炸了……
她想再向派出所报警,但她和树德确实是夫妻间的矛盾。她的亲朋好友也认为“清官难断家务事”。她感到在她需要援助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援助她。在这个世界她看到的每一条路都是绝路。
她想挣扎,她想寻找一条活路,她想今后要轻轻松松的活着。
艳辉觉得闷死了,室内的氧气好象被她吸尽,她要送饭的人将在厂里打工的亲外甥喊来,声泪俱下的把自己的悲惨遭遇倾诉给了外甥。其实外甥不听她说也知道,他早就对树德恨得咬牙切齿。艳辉要外甥设法整残树德,哪怕今后养着他都愿意,只要让树德永远不能来威胁她。外甥听了姨妈的交代,打听到树德已回湖南。一天,艳辉的这个外甥回到湖南,又邀请了另一位表兄和同学,深夜持刀潜入树德继父的屋外。因为3人都没有满18岁,又没有作过案,胆子很小,迟迟没有下手。到凌晨1点多,因弄得响,树德的继父听到声音就喊捉贼。树德起床“抓贼”,艳辉的外甥等3人一阵乱刀将树德砍死。
公安机关很快破获了此案。艳辉为摆脱不幸婚姻的羁绊,惩罚丈夫无赖的劣行,终将自己逼上了违法的歧途。当艳辉从两个多月不见天日的小屋换到看守所的号子里时,心情仿佛如释重负,她感到轻松了许多。从安于贫穷到拼搏挣扎,从保守到开放,从善良到杀人,人性的澶变谁能预测。
作者:郭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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